事实上,那个时代离我们并不遥远,依稀地,身上似乎还留有那个时代的伤痛。可是,那个时代的精神却离我们远去了。我们是健忘的。
可是,正如别人说,我们有些事情是不能选择的。比喻:我们是怎样一个人,相貌如何,生活在什么时代,父母亲是谁等等。我们可以说我们有权选择我们的生活,但是我们又是不能选择的,我们不可能都变成唐吉珂德去。更悲观一点,苔丝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坏的星球上……”
我们依稀还记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那段名言,可是我们对着那段名言却无言。
我是个易冲动的人,尽管在表面上看着很平静;我又是一个极易冷却的人,我希望的能和林道静一起,并肩走在北平的大街上,去面对着凛冽的寒风和闪着寒光的刺刀。但是我没有了信仰,我不会再像她一样,看见“中国共产当”几个字,就会象婴儿见了母亲一样,感到亲切和伟大,我们听贯了什么“当性”、“原则性”之类的话,对当,也是另一种感受。在《青春之歌》中我领略到了林道静对于当的真挚的依赖的象孩子见到母亲一样的情感;领略到他们那一群象火山一样喷发的热血的爱国之情;领略着那个动荡的、轰轰烈烈的时代的风云。一星期以来,每个晚上,我都沉浸在那个时代中。但是,毕竟,我还是从那个时代中走出来了。书看完了,我看了杨沫的再版后记。这一本书,它经过了另一个轰轰烈烈的时代----文化达歌明的时代。它听取了众多的意见而改变了一点,增加了林道静在乡村农民运动中锻炼的七章,这表明了“歌明者要与工农商相结合”的歌明思想,也给整部小说展示了更广阔的天地。同时,林道静的思想发展、成熟之路也就更加合情合理。我虽反感增写的理由,但却还比较喜欢这几章。最喜欢的是开头道静和余永泽生活,和卢嘉川接触的一段,在狱中和林红接触的一段,写得很成功。可是后来,却很难理解一个成功的歌明者的真正的斗争和歌明的情节。这种内部的“左”和“右”的斗争,也许是因为某些人的批评,也许揉进了文革的一些影子,更也许,我自己天真地没有预料到当时斗争的复杂性。
总而言之,杨沫是一个成功的作家,但同时又是一个有太多责任的作家。作品不应该为历史去背上沉重的包袱。我欣赏的是那种“自由”的作家,他没有任何责任和工作的目的需要而去写作,他的作品就应该是他自己最强烈的感情,是他心底最强最高亢的呼声。杨沫的作品,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她毕竟写出了,成功地写出了一代人最壮美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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