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可贵,是一种价值判断。这种观念,并非与生俱来。这种观念,在历史当中不断演进,当近代哲人提出人人生而平等的时候,每个个体生命的可贵才最终被导入大众的观念。直到现代社会,这种观念成为一种牢不可破的信念。
首先让我们看一看生命不可贵的时代。
在一个生命不可贵的时代,谋杀和战争是一种常态。当人类处于采集和狩猎时代,人类社会有着最高的死亡率。人类的生存本能,在物质匮乏的时候,都指向掠夺。暴力于原始社会而言,是一种常态。生命可贵在那个时代,是一个伪命题。
当人类进入农业时代之后,奴隶制占据了其间大部分的时间。人类开始记录自己的文明,生命可贵的观念开始进化。农业社会中社会阶层的分化,同样也分化一些概念。比如生命可贵的认知,那是针对于奴隶主而言。对于奴隶,生命是一件物品,可以随时按奴隶主的意愿进行处置。双方对于这种安排,大都理所当然。生命可贵,是少部份人的特权。
生命可贵的观念来自启蒙时代,所有启蒙时代的现代观点以及政治智慧所结出的成果,最终第一次体现在一个现代国家-美国身上。对于美国独立宣言,很多人都有所了解,其中的经典名句就是人人生而平等以及天赋人权:生命,自由以及对于幸福生活的追求。
这些观念在那个时代,与当时的实际比较,显得宏大而虚伪。但它们赢得了最为持久的生命力,并塑造了现代社会。直到现在,在公众事务当中,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个人,无论其怀有什么意识形态和立场,都不敢否认这些价值观。
生命可贵,来自于历史中最为伟大头脑的创造。无数先人的奋斗和牺牲加速了它的到来。它体现在我们生活的一点一滴当中:对规则的遵守,对死刑的免除,对暴力的警惕。
没有这个观念,就没有现在这个近于富足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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