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描写的是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教育界、知识界的乱象怪象,以主人公方鸿渐的爱情为主线贯穿全篇。这本书被誉为“新儒林外史”,其入骨的讽刺、诙谐的语言、绝妙的比喻,让小说人物活灵活现,嘴脸可见,心神俱露。
钱老的《围城》,写的是爱情。可这城,绝对不仅仅是爱情之城。这次读后,更多地想的是人生之城、欲望之城、执念之城。
围城,是每个人的心理困境。“围”是静态的,是孤立的,与世隔绝,死水一潭。而人类对“围”具有天生的抵触与反抗,这种反抗是欲望的涌动,完美的驱动,好奇地跃动,厌倦的躁动。
有围城就有“进城”和“出城”,而可悲的是“出城”亦是“进城”。人类就这样永不停歇地在“出城”和“进城”中徘徊和挣扎。就好像希腊神话故事中的西西弗斯,上帝惩罚他将一块石头推到山顶,当石头快到山顶时就会滚落,他永无止境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这也是“存在主义哲学”对人类命运的素描。
围城,是理想和现实的交响曲,是渴望与得到的心理战,也是存在与价值的审判台。人们一生都在执著地追求着,追求着心中那一份希望和未来,可结果却是一个接一个的失落。那遥远的耀眼星辰,近看却是遍地千疮百孔。每一次的激情都被失望替代,重新鼓起勇气踏上征程,奔向另一片虚妄,这彰显出了人类原始的生命力。后来,人们渐渐明白,原本希冀的结果其实只是一个终点,而拼搏奋进的过程才是“硕果”。围城,不过是田径比赛中的跨栏,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翻越的山峰,人生无所谓“围”与“不围”,出城、进城,进城、出城,就是一次次的跨越,看似是“进”与“出”,在那里打转转,其实始终在向前奔跑,向前,向前,向前,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目标,无论你知与不知,它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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