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轮班、没老板、无约束”。
这应该是很多人向往的工作模式。从Uber打出这一口号招募司机开始,众多零工经济公司纷纷使用这一广告招募零工。
“宁愿送外卖,也不进工厂。”张林洲是无数秉持这一观念、加入送外卖大军的一员。他是90后,从二本建筑类大学毕业后,由于不愿意去工地常驻,创过业、送过快递,最后选择了当外卖骑手。在中国,随着平台经济的兴起和新生代工人对灵活、自由工作*的看重,“灵活就业”逐渐被人们所关注。
今年年初,国家统计局发布数据显示,目前我国灵活就业人员已经达到了2亿人左右。灵活就业涵盖的不仅是家政工、餐饮服务员等传统服务行业的零工,还有新业态工种如众包外卖骑手、网约车司机、网络主播、游戏代练等平台零工。灵活就业的兴起,背后既有经济形势变化带来的冲击,也有企业弹性用工的需求和部分劳动者对于灵活就业的追求。
国务院印发的《“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明确提出,鼓励个人利用社交软件、知识分享、音*站等新型平台就业创业,促进灵活就业、副业创新。一方面,灵活就业被看作是就业市场的“蓄水池”,为低收入者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对企业来说则是降本增效的方式。它也意味着对传统雇佣模式的挑战。另一方面,脱离了传统的雇佣模式,零工经济劳动者也面临着保障缺失、不稳定性增强和经济风险加大的困境。
去年7 月,多部委连续出台文件,要求加强对平台零工权益的保护,例如强化职业伤害保障,以出行、外卖、即时配送、同城货运等行业的平台企业为重点,组织开展试点。如何维护零工权益,正成为关注的焦点。
零工经济不再是边缘的二级市场
断断续续时间算下来,张林洲已经送了两年外卖。他曾有朋友到工厂打工,虽然有社保,但是他觉得“那像牲口”。“没有休息的机会,没有尊严,上厕所都要打报告,而且每天只能上一两次。”张林洲说,“进厂像坐牢一样,即使我再落魄可能都不会考虑。”
他即将年满30岁,稍有门槛的技术工种已经不好找,外卖则相对门槛更低。他也送过快递,但经历了随意罚款、单价压得极低后,选择了外卖这份“当时单价比较高、相对灵活自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