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去旅行的时候,参与过一个街头实验,在此之前我也在网站上看到过类似的活动,但都是清一色的外国面孔,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在中国一个小城的街头见到,这个街头实验的名字是—“我想要一个拥抱”。
因为中国文化的传统性,很多时候我们谈“性”色变,谈“艾”色变,甚至可以延伸到其他的病种。疾病可怕,社会异样的眼光却致命。高中的时候我曾做过一篇关于“红丝带”的演讲,在那篇演讲中为了现场效果,是以“艾滋病患者*”引入的,但是我们无论是在网上搜索还是在现实中接触,会发现这样的例子完全是极少数。在上面提到的那个名为“我想要一个拥抱”的街头实验中,我走近了,我拥抱了,而我现在好好地活着。在传统社会观念中,“患艾滋=脏”,所以大部分人不愿意与之近距离接触。但正如我们的生活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她们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愿意承受免疫力缺陷的病痛反复。但是百分之八十的艾滋人,被迫担上了后果。
在那个拥抱中,我以为她会紧紧抱住我,紧紧地,但是我错了,她的手只是轻轻环住了我。那刹那间的心里落差让我心酸,是有多珍惜才连送上门的拥抱都不敢紧紧抱住,只能小心翼翼地说着一声声的“谢谢、谢谢”。我不知道在我这个拥抱之前,她收到了多少个拥抱,但我看到她脸上的麻木,知道社会的冷酷。我的家人朋友和我一起上前,我们一个接一个地去拥抱她。或许一种“从众效应”起了作用,也或许是看我和家人都没有出事,又或者更多的人仅仅只是需要一个先行者点燃他们内心的勇敢,三两个人上前,大家彼此陌生,却不约而同地拥抱了她。
一点点温暖让人不敢贪欢,怕只是过眼云烟,但当温暖越来越多,明白这一切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饥寒交迫中的精神幻想,那些迟来的爱,终究让她红了眼眶。
这之后我再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却自此让我久久难以忘怀,我们的力量单薄我不知道我能够做什么,但我知道我想做些什么,于是有了我的那篇演讲,有了更多的人前来问我艾滋的情况。我并不专业甚至很多状况都是纸上谈兵,但我不会不懂装懂,这是对自己言行的负责,也是对我曾遇见的她以及无数个她,最起码的尊重。我很高兴看到每一个听我讲述的人恍然大悟,也经常在讲完后久久沉默。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一句诗—“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我的爱很小,我的力量很薄弱,但我想做,我愿意做,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坦然地行走,有一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能发自内心地对“她”微笑!
路很长,很曲折,但正因如此,才充满无限的期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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