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造字“鬼夜哭”真相决非凭空虚构,而是上古洪荒的真实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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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国文字的发明,自古以来就有“仓颉造字”的传说。《吕氏春秋》记载:“奚仲作车,仓颉作书”。《荀子》则记载:“好书者众矣,而仓颉独传者壹也。”《淮南子·本经》更记载了这样的传奇:“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天雨粟,鬼夜哭”这样的描述,已将仓颉造字的传说等同于神话故事。在后世人看来,一般都会认为这个神话是纯粹的虚构,不具有可信性。然而,事实仅仅是如此吗?
语言与文字:中国上古时代的“神之物”关于中国的文字,我们应该注意到这样一个现象——文字在最初就和原始信仰密切结合在一起。其实不仅是中国殷商时代的甲骨文,像古埃及文字、古巴比伦文字以及*文字等等,很多古代文字最初都是由巫师和祭司来掌握的,作为“神与人沟通”的媒介。如果往更古老的时代追溯,我们还可以看到,“语言”对于古人来说是一种拥有神秘力量的东西——它赋予各种物体、各种行为以名称,并通过各种排列组合,达到与陌生人沟通的能力,甚至可以与“神”沟通。随着人类的发展,语言进一步被神秘化,甚至诞生了“咒语”这种超自然的东西,而且还出现了巫师这种特殊阶层。我们从世界各地的原始信仰,都能看到类似现象。比如中国上古时代的萨满巫师,将语言发展出了咒语、*、祷词、歌曲等等表现形式。在古人看来,这些都是令人敬畏之物。而文字出现后,更是将这些原本无形的敬畏之物具象化,在有形的物体上展现了出来。
我们从甲骨文里可以看到,殷商文字最多的就是**的卜辞。这些文字在古人心目中的神圣程度,对于现代人来说可能难以理解。今天的现代人识字率近乎百分百,然而古代的识字率非常低,文字发明初期的商周时期更是只有巫师、祭司才能够识字。后世的史官、书记实际也是从祭司这类神职人员发展而来的。从这个角度看,“天雨粟,鬼夜哭”的传说就容易理解了。最早发明文字的人,本身可能就是当时有很高地位的神职人员,比如会*的大祭司,或者是“法力强大”的大巫师。也许“仓颉”只是后世杜撰的名字,但在上古时代,中华大地上确实应该存在着一个或几个出身巫师或祭司的文字发明家。他们发明文字的过程和结果,给现场的古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并与若干自然现象结合起来,被人渲染成极为夸张的神话。所以说,“天雨粟,鬼夜哭”,的确是一个神话,但并不是我们祖先凭空虚构的,而是一种远古传承下来的洪荒记忆,是对历史事实的一种扭曲映射。
仓颉造字的神话,体现了上古时代对文字神圣和神秘属性的一种崇拜。而且,这种崇拜一直延续几千年,甚至到了今天,我们仍可以看到这种神秘性崇拜的文化遗存。首先,在某些传统文化载体中,文字被赋予了神奇的法力。包括道门各派的符咒,佛门各派的经文以及其他特殊文字载体,在相应的历史时代发挥出不同的历史作用,并成为古老传承的无形文物。另外,中国自古至今,都对文字载体予以很高尊敬,不容亵渎。尤其是从纸的发明开始,写有字迹的纸张,都被赋予了很高的内在价值,不容玷污,尤其是不能用于拭秽。这几乎成了古老中国的一个独特传统。然后,文字的神圣性,在千百年里通过书法艺术、文字艺术等方式脱去超自然的属性,最终成为人类重要的精神文化财富。至今,全世界唯独中国的文字,在书写领域被提升到很高的艺术层次上,而且内涵之丰富,韵味之浓厚,不亚于任何绘画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