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飘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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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湖南工业大学-罗伊阳发布于:2019-04-13 15:18:42
《飘》读书笔记 ——成长就是拥有永不被打倒的勇气 长大,是一个不那么具象的动词。它不仅代表着你的年龄增长,更是一种心智成熟的表现。有时候,你会因为一首歌而怅然感悟;有时候,你会因为长辈的一席话而醍醐灌顶,也可能是一幅画一首诗。但使我有“女孩,你该长大了”的体会的,是这样一本书——《飘》。 《飘》是由美国作家米切尔所写的一部长篇小说。它相较于很多美国小说,篇幅较长,那是因为它完整地向我们展示了主人公郝思嘉的成长历程。这本书,我看了两遍,虽不足以巨细地把所有情节一一复述,但两次体验,是完全不一样的。第一次还是在初中时候,那时候真心地不喜欢郝思嘉和媚兰。一个太自私,一个太圣母,都让我觉得没有美感。但后来,自从看到郝思嘉把窗帘布拉下来改成绿裙子,只为求白瑞德帮忙。我惊叹。 她可真美啊,美的那么自由是有目的的。 美有固定公式吗?美有准确定义吗?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尽管看过小说《飘》或电影《乱世佳人》的人,对郝思嘉褒贬不一,但在我眼里她就是美的一种范式。 无可否认,郝思嘉是自私的。她出生在种植园主的优渥家庭。是一个*一样的存在,她不可一世,她受欢迎,这和她的家庭以及出色的容貌分不开。一提到这,我脑海里立马能浮现出她那双像绿宝石一样闪烁动人的眼睛。她渴望希礼的爱,善良无私的媚兰则是她最大的敌人。为了希礼,她可以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可以把苦心经营起的木材厂全权交由他,甚至可以在战乱年代里将他视为活下去的勇气。 人的私欲是可以无限放大的,我喜欢郝思嘉,在于她的真实,在于她极富有的弹性。在她的身上我可以感受到冰山美人的自私虚荣,也可以感受到她的坚强独立,一种为母则刚的气概。这样一种立体的人物形象,比善良真诚的媚兰更让我着迷。 故事的转折,一切的转变,是从南北战争带来的。 我忘不了的,是战争时郝斯嘉带着梅兰妮顶着炮火纷飞一路出逃,白瑞德与郝斯嘉在橙红色的冲天火光里深深亲吻的剪影;我忘不了的,是郝斯嘉从容的扯下绿色天鹅绒的窗帘围到身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的小聪明小得意;我忘不了的,是郝斯嘉重回塔拉庄园发现田地荒芜家业衰败,她在紫红色的夕阳照耀下从田地里拔出来一个萝卜,连泥土都未擦去就*的咬了一口。这个倔强的女人面对夕阳,双手握拳高举双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苍天呐喊:“我以后绝不挨饿!”悲壮又舒缓的音乐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郝斯嘉纤细的背影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这样的震撼,让我感受到的是女人的力量,如果没有战争,如果仍然是一朵温室里的玫瑰,那我们永远不能感受到郝思嘉的硬气,永远无法看到她与生俱来的荆棘。在我看来,娇滴滴的水仙不及这朵风雨中不倒下的铿锵玫瑰!绝不挨饿的宣言,是对生活的不屈服,对战争的勇敢。 作者虚写战争,却能让我们通过人物的变化不断感受到战争的苦难。由首先的信心满满,对战争的高谈阔论到近乎闻风丧胆。这样子的对比,使我们无不感受到战争的恐惧。 如果你讨厌她对情敌媚兰的步步为营,那不妨看看她为媚兰在战火纷飞里接生而不是出逃;如果你讨厌她的高傲自大,那不妨看看她在被掠夺后农田弯腰种菜时的辛酸。郝思嘉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知道要乖,要听话,要做好事。但是世界不给他想要的东西,生活不给他安全的情感.打着雨伞在风雨中追逐摸索,却不知道,雨伞就是默默支持她的媚兰,而家,而那个给他安全的人,就一直在他的旁边.知道的时候,过去的美好一去不复返了,青春的年华流逝了,连爱情也因为疲惫和伤害而磨灭了,一切都随风而逝了。为每一份希望奋力打拼,为每一个心动努力买单,这是我欣赏的郝思嘉,她从来没真正的输过。 我时常在想,如果不是生活的巨大变动,如果不是战争的纷扰,她是不是不会这么刚烈又自私?这部小说是在美国南北战争下铺展开来的,南北战争摧毁了佐治亚乃至整个南方的经济,黑奴重新获得自由,昔日奴隶主养尊处优的好时光随风而逝,飘得远远的。为了生存,他们必须放下臭架子,努力奋斗,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但这也能引起我们深思。南北战争过后,美国崇尚的不再是像媚兰一样宽容冷静的知性女人形象,而是像郝思嘉一样的自由独立勇敢的形象。 小说的最后,媚兰因为难产而死亡,也就意味着那个文明的完全消散了,随之而来的将是一种新的文明的统治,个人主义、拜金主义的泛滥。即便她最后不是因为难产而死,她也不会活得很幸福。战争结束后,过去文明的消逝不是确定与否的问题,而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们人性的土壤是养不活像媚兰这样本应生活毫无私欲的*的花朵。安排这样一个角色,只是代表着一种回忆与理想,既是对灿烂过的文明的回忆,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文明的希冀。郝思嘉继续坚强的生活。书中结尾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这是否也是对这一种文明的死亡和另一种文明的更替的感慨? 工业革命的崛起,经济的迅猛发展,放弃过去的一切,为了生存而生存,这样真的对吗?现在的世界上,还有好多并没有达到没有美国如此经济发达的程度的国家中的女性也正在走着这条路,崇尚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拜金主义。“生存”是人类在世上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任务,只有满足了这个要求,人类才有精力把生活弄得更有意义。人性问题,在春秋已经提出来了。到了战国时代,已经成为诸子百家讨论的一个重大课题。孔子追求性相近,孟子推崇性善论,荀子宣扬性恶论,我却觉得告子的话有一点道理,告子主张“性无善无不善”说。他认为,人性和水一样,“水无分于东西”,性也“无分于善不善”。在告子看来,人的仁义道德诸种品质是后天形成的,犹如把木料加工成一定的器具一样,根本没有天生的工具。在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看来,人的自然本性乃是追求感官快乐和生活幸福,逃避痛苦和灾难,因为人的七情六欲和趋乐避苦的本性是自然而然造就的,是一切生命存在物的基本天性。也就是说,人的自然本性的基本原则是保存自身,那么人的本性也必然是追求自我保存,追求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到小说结束,郝思嘉应该算是确保了生存,并且过得很好。爱情与面包,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可是,人生就是为了有钱,有房子,不受饿受冻这些物资条件的?盲从于生计的奔波,貌似充实的人生真的就是如此有意义,如此值得我们去效仿? 不论是爱情还是面包,也许我们真的应该长大了。不论是不再做父母襁褓下的乖乖女,变得懂得独立思考;还是勇敢追求一次自己的爱情,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亦是对和平的诉求对新时代的追问深思。如果想知道一个更为确切的答案,这都需要自身的不断强大。你可以和媚兰一样博学知性,也可以像郝思嘉一样勇敢独立。其实这样我认为并不矛盾。因为我即使喜欢郝思嘉,也不会成为她。如今的北漂一族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城市的每个夜晚,都有人在哭泣,未曾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有时候我们想永远天真善良,有时候我们又急于长大。成长的来源不一定是战争,也不一定是苦难,只是需要一个足够质变的过程。我们没有郝思嘉的风华,活在和平年代里,但在长大的经历里,也应该像郝思嘉一样勇敢地面对一度无法接受的苦难。 《飘》这本书,也许我还会看第三次,但我想是等我更加成熟的时候。不管我是否喜欢郝斯嘉的个性,不管我是否容忍郝斯嘉的缺点,这样的坚定与勇气,这样连战乱都打不夸的女人,生命力顽强的如同春天的野草。看到她,生活就总有希望,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 你看,世界上的道理千千万万,唯有亲身经历才知真假。世上没有哪种文明是可以永存的,他们只会随着时代的更迭不断更新,郝思嘉替代了媚兰,那么也会有下一个人代替郝思嘉,他们的命运总是像这本书的标题一样随风飘散,飘散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总是在唏嘘感慨着。但是,好在每个文明都是这条长河中的一点一滴,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经历着,也能庆幸着,自己终于长大。 成长,就是永远拥有不被打倒的勇气。那些难以忍受的,就让它随风飘去,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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