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住院宣布死亡时,我逃兵般地躲进办公室里,当我将出院证明书换成死亡证明时,意外地发现第二天便是S的生日,一时间,我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眼睛。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我无数次地设想:假如我第一时间就能镇静地开始抢救,假如我胸外按压时再使把劲,假如再多用一支肾上腺素,能不能让S活过来?多年以后,我不经意看到香港中文大学的一首诗《你还在我身边》时,情不自禁地写下:
肾上腺素从注射器涌回安瓿,
监护上的直线舞动起来,聚成心的音符。
太阳从西方升起,落向东方,
气囊松开我抹去病危通知书,
忘掉十次查房半月文献。
护士台传来娇怯的报到声,
你盯着我的胸牌看了好久,
我微笑地说声:
“嗨!我是你的管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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