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段：
“师弟！” 小楼摇撼他：“戏唱完了。” 蝶衣惊醒。 戏。唱。完。了。 灿烂的悲剧已经结束。 华丽的情死只是假象。 他自妖梦中，完全醒过来。 只是一回戏弄。 太美满了！ 强撑着爬起来。拍拍灰尘。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我这辈子就是想当虞姬！” 他用尽了力气。再也不能了。 后来， 蝶衣随团回国去了。 然后就写到八四年商议香港回归，完了。 我觉得跟这个结局比起来，电影里的自刎已经是圆满。真的。大家自己琢磨。 里面还有一段对话，是那些年轻的记者说的。 “这老头子（老去的蝶衣）干瘪瘪，真是四十年代的花旦？他扮花旦？谁看？” “我怎么知道？四十年代我还没出生，五十年代我也还没出生。” 这就是青春的霸气。青春才是霸王。
读后感：李碧华以极其清淡的笔墨，来书写这个荡气回肠的传说。她做到了，平淡中凸显的那一点疼痛，初读是痒，再读是伤，但是那字里行间埋藏着的，确是真真切切的撕心裂肺，是任何人都无法演绎的疼痛。“每一个人，都有其依附之物……虽然生命中欺骗太多，含恨不如意，但糊涂一点也就过去了。生命也是一出戏吧。茫茫的威胁，要唱完它，不外因为既已开幕，无法逃躲。”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也许就是对《霸王别姬》最恰当的注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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