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湖南航空维修工程部高级经理的叶志刚,不仅是整个接机团队的“老人”,也是图卢兹的“老人”,湖南航空接回自己的第一架飞机时就有他。与此前接机不同的,这次除了是坐公务机直达外,叶志刚还是穿着防护服进的图卢兹机场。出发之前,叶志刚对照着网上的教程,学习了手套、口罩怎么戴,防护服穿脱的注意事项等。走之前,考虑到疫情的发展,预判每人携带的4套防护服可能不够,他还格外跟公司申请了20套,到了法国又跟空客方面沟通,多拿到了一些备用防护服。在图卢兹的每一天,但凡要出酒店大门,接机团队所有人必穿防护服。
没穿过防护服的人不知道穿上后会那么热。崔志楠第一次穿是直接套在运动服外边,当地户外温度是四五摄氏度,没想到热的不行,一个劲流汗,第二天他开始不穿外衣,直接秋衣秋裤套上防护服,“温度刚刚好”。热只是一方面,更大的考验是吃饭和上厕所,有人穿上了公司准备的纸尿裤,更多的人选择了不吃不喝,即便中午空客厂区有餐食可用,甚至有空客的朋友帮他们打包一些吃的送来,他们也都出于防护的需要予以谢绝。
在13人的接机团队中,飞行员数量最多,有8位,包括5位机长。他们在接机时的工作主要有两个,一个是试飞,另一个是把飞机飞回来。以往试飞的时候会去两三名飞行员,大家互相查漏补缺,这次因为疫情,每次都只派一位去现场,带队的崔志楠去的是第十三架飞机。考虑到飞行中可能会有突发情况,穿戴全套防护装备的他没有坐驾驶舱右座,而是坐在第四观察员的位置。当空客试飞员试飞时,他拿着5页的检查单和空客的性能工程师逐一确定飞机的各项参数是否正常。由于护目镜的哈气太重,看不清检查单上的字,崔志楠只好一边摘下护目镜,看完参数再赶紧戴上;一边和性能工程师沟通。“我这次试飞主要是问了几个软件上的问题。比如自动刹车为什么显示在FMA上,MCDU计划和原来不一样等,然后要求看了一个自动落地。”
同样精简现场人员的还有技术组。“正常的时候三个技术人员每天都要去;这次接机会先看看每天的工作内容,有时候一天只去两个人,留一个人在酒店休息,尽量减少到现场。”叶志刚说。尽管如此,接飞机该有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少。他们每个工作日都要到现场,工作地点除了看文件在办公室外,大多数工作都在飞机现场,要去驾驶舱、货舱、起落架舱里面检查,开发动机包皮,到停机坪上……有些区域对安全要求比较高,穿着防护服很不方便。像高空作业,防护服的帽子和护目镜都严重影响视线,考虑到室外疫情传播的风险小一点,加之高空作业安全需要,他们在检查大翼的上表面、机身的上表面、垂尾时会把防护服的帽子摘下来。“但不管什么情况,口罩是不可以摘的,手套也一直都戴着”。让叶志刚印象最深的是第13架飞机交付当天,因为要办的程序比较多,他们穿着防护服从早晨8点坚持到晚上11点。
作为接机团队年龄最小的一员,许莹莹是唯一的商务人员,也就意味着两架飞机的相关工作都由她一个人来完成。为了减少人员接触造成的风险,她提前和空客方面通过邮件沟通确认相关文件,省去了讨论环节,到了现场直接签署确认好的文件即可。除了文件确认、产权签署这些工作外,许莹莹还负责对接空客,做好接机团队在法国的工作和生活安排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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