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九日至二十三日,浙江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社会实践五团五队开展了为期五天,以杭州铜雕文化保护为主题的社会实践活动。在五天时间里,小分队分别对雷峰塔、杭州香积寺、小营公园19号陈顺兴铜雕馆、河坊街朱炳仁铜雕纪念馆以及打铜巷进行了实地考察、拍摄和采访并取得了较为丰富的实践结果。
在实践总结中,我将分别针对不同的实践地点进行阐述,将实践结果较为系统的进行归纳总结,并对香积寺、陈顺兴肖像铜雕进行重点阐述。
一、香积寺&雷峰塔铜雕文化保护
小分队对香积寺弘宽大师进行采访得知,香积寺始建于北宋年间,原名兴福寺,后赐名为香积寺。元朝末年烧毁,后重建多次,却终毁于战火。1968年东塔被毁,仅存西塔,2009年杭州“朱府铜艺”朱军岷领衔完成杭州香积寺铜庙建设,将全寺中轴线由丽水路西移,其旧址为杭州市链条厂。
大师表示,新香积寺是一座铜式建筑,屋檐下的椽头钉上,都包了铜,上刻“香”字。供奉监斋菩萨的大圣紧那罗王殿采用包铜处理,殿内佛像为纯铜雕刻而成,钟 鼓楼采用铜来建造,更显金碧辉煌。大圣紧那罗王菩萨殿占地面积435.78平方米,高14.69米,为二层重檐、抱厦式、歇山屋面仿古建筑。钟楼和鼓楼为三层建筑,占地面积均为134.56平方米,高15.43 米。独具一格,使人耳目一新。
在铜建筑方面有着资深经验的杭州“朱府铜艺”朱军岷领衔完成杭州香积寺铜庙建设,由运河集团承建,由于政府的大力支持,仅九个月便完成全部建设工作,无论是建筑本身还是建造工艺,都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在建造设计中采用创新材料,建筑风格体现了杭州传统寺庙建筑的符号和元素并与日本仿唐寺庙建筑风格相结合,以铜的沉稳展现寺庙的庄严,价值不可估量。弘宽大师说,“香积寺自给自足,它的设施的维护和修缮都是要靠平日敬香的香火维持,政府一般没有拨款。知道这铜佛像的价值,但是经费不足,铜雕的日常保护方面还是会有所欠缺。“经费的不足也是大圣殿维护的最大难题。
十九日下午,小分队又来到雷峰塔景区探索铜雕文化。中国铜雕大师朱炳仁用了数万字的缜密论文说服各方专家后,于2000年动工,到2002年建成并对外开放。在雷峰塔下,小分队成员随机采访了观光游览的游客,大部分游客表示,他们完全不知道雷峰塔的修建历史,对雷峰塔的制作工艺也一无所知。一位来自内蒙古的年轻小伙对小分队说,“我本来是冲着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来的,听导游讲雷峰塔是铜塔,我跟女朋友都很震惊,那个建塔的人太厉害了!”随后小分队向这对情侣介绍了朱炳仁大师及其子朱军岷,他们表示非常有兴趣并打算第二天去河坊街的朱炳仁铜雕艺术博物馆进行参观。
通过一天的实践走访,小分队深刻认识到,铜雕文化的保护不仅仅要靠负责部门的维修管理,国家政策和资金的支持也非常重要。在此同时,民众对于铜雕珍贵性的认识不足也是这门手工艺濒临失传危机的重要因素。
二、陈顺兴人像铜雕文化保护
社会实践的第二天和第三天,小分队两次来到了位于小营公园19号的陈顺兴铜雕馆进行拍摄和采访。
陈顺兴老人年逾七十,眼神明亮,吐字清晰且一口气讲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话,从他身上小分队完全看不出一位一般古稀老人身上的倦态。说到铜雕,老人眼中带着光亮,在不到七平米的半地下工作室里,老人兴致勃勃为我们讲解了他一副又一副作品,讲到兴头,猛的站起身给我们展示他依旧有力的肌肉。
据陈师傅介绍,他自幼师从大伯学习雕刻技术,起初打造铜雕像使用的是铜板,铜板厚重,难雕,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学习后,他举一反三,开始尝试使用轻薄的铜皮代替铜板,铜皮既轻且薄,比铜板更加省时省力。但在开始用铜板雕刻后陈师傅发现,尽管铜皮较之铜板有诸多优势,但其极易敲破,所以在技术和力度的把握上要比铜板的难度高出很多。不仅仅是技术上的困难,当时在江浙地区甚至是国内,以铜皮作为原料进行雕刻的人近乎没有,讲到这里,陈师傅的话语中带着一点骄傲,“我从小便不愿跟在别人后面做事,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我的爱好就是研究,从零开始。铜皮雕刻,仅此一家!”,不去在意周围人奇怪的目光,陈师傅经过长时间的钻研,以铜皮为版,将肖像根根分明的头发丝锻造手法研究了出来,将力量运用到炉火纯青,雕刻出如双面佛、马克思、列宁等精美的肖像铜雕艺术作品,名声传出去,来找“陈顺兴”做铜雕的人越来越多,一传十十传百,许多海外的华侨华人专门跑到这里来找陈师傅做铜雕。
说到铜雕文化的传承,陈师傅也表达出了自己的顾虑。“铜皮雕刻是一项复杂又需要勤练习的技艺。一块铜皮要好几百,如果我要收徒,雕坏的铜皮由谁来买单?我年纪说实话也不小了,如果要收徒,就需要大量时间来监督指导他们,我生来喜欢随性,如果让我一直耗在这里,我消耗的时间又由谁来买单呢?”小分队员望着整整一面墙的荣誉证书和文化遗产保护证书询问老人是否会有专门的政府机构来负责保护铜雕文化时,陈师傅说到了他的难处。“小营公园最近在让我搬出去,再过半年我可能就不在这里了。政府一般是不会对非遗进行管理的,会给你发一张证书,接着就没有下文了。其实我做铜雕比朱炳仁还要早,他是半路出家,我从小就在做了。如果政府真的要管一管,就应该把我们这批做铜雕的人集中到打铜巷去了。”
两日的采访下来,比起实践最初对铜雕文化宣传的斗志昂扬,更多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力和惋惜,面对珍贵而又精细的濒危文化,我们能做的仅仅是宣传而已,在我们宣传不到的地方,更多的人在还没有来得及了解甚至是听说过这样一门艺术之前,这种宝贵的艺术便要永远的消失在杭州的某一个角落。
朱府铜雕不若陈师傅的人像铜雕,朱炳仁老先生将铜雕做大成为一种产业,尽管商业味比之较浓,但他们尽量完整的保存下了一种珍贵的铜雕艺术,如香积寺,如雷峰塔,又如朱炳仁铜屋里数十种千姿百态的铜雕作品。
当现实摆在眼前,只有很少一部分手工艺人能将自己的技术做大做强,更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都在孤独的老去,就像陈师傅说的,“这门技术由我而生,也由我带到棺材里去罢了。”——我们不愿每一门艺术都这样消亡。
作为大学生,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运用社交媒体手段将这些艺术公开在世人眼前。并不是艺术不重要,而是太少的人了解这些艺术以至于还未发掘出这些艺术的重要性。我始终相信,滴水也能穿石,在我们的不断努力下,总是会有更多的人了解铜雕,认识铜雕甚至想要学习铜雕文化。保护铜雕文化,我们始终在路上。
本次社会实践安全圆满结束。